算尽,事事不留手尾,推脱得干净,不成想最终折在自己儿子手中。但他却无怒意,看到儿子脱袍弃冠这一刻,所有的不甘消弭于无形。
“太子殿下,我认罪....”
他眸光浩渺,身影如孤鹤般坚决,一袭白衫矜傲不染。
起始,他以白身入庙堂,是乾帧朝上最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而今,他两鬓斑白,成了宦海的不归客。
历经七日会审,端王作乱一案,尘埃落定。
端王与许昱被抄斩,朱赟及王府妇孺皆被削为平民,朱赟早早的在城郊置办了一栋不大不小的别苑,护送一家老弱前往。
经朝议,许鹤仪首告有功,削官,保留功名,许夫人在许昱身死当日,于许府门前自刎殉情,许松枝断发为尼,被送去观音寺修行。其余党羽依照罪行急缓判刑。
许鹤仪安葬父母,置好妹妹后,回皇宫求见朱承安。
彼时朱承安正在东宫书房与内阁大臣议事,将他迎进来的是容语。
二人立在窗下,视线一道投在殿外。
东侧那颗由王桓亲自摘下的梧桐,已亭亭如盖,炫目的夏光从叶缝里洒下,落了一地的斑驳。
那荫荫一片枝繁叶茂,落在心底,添了几分沁凉。
容语给他倒了一杯茶,请他落座,许鹤仪却摇了摇头,接过茶抿了一口,神色怔惘不言。
容语轻声问道,“你接下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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