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三年前许鹤仪第一次弹劾其父许昱,满堂哄笑,便是皇帝也犹然不解,耐着性子听完许鹤仪的奏本,许鹤仪一板一眼,每回弹劾,皆是有理有据,有法可依,皇帝即便同情许昱,却是该斥责斥责,该罚俸罚俸,丝毫不动许昱的地位,有他亲儿子盯着,皇帝对许昱很是放心。
久而久之,只要许鹤仪弹劾许昱,大家都当笑话看。
直到今日,许鹤仪从川蜀驰奔京城,在所有人落不到许昱罪证的时候,许鹤仪再次据本弹劾。
这一刻,人人收起玩笑,为那身赫赫风骨所折服。
殿侧的门被推开,许昱一袭白衫怅然而立,他平静地看着儿子,有心疼,有难过,也有愧疚,却无苛责。
他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没料到他回来的这般“及时”...
容语将所有撼动压在眼底,抬声道,“请许大人细细道来。”
“遵命!”
许鹤仪直起身,双睫鸦黑,从来刚克不屈的眼中浮现些许复杂,有茫然,有纠葛,甚至有痛恨,诸多纷乱的情绪在心口滚过一遭后,只剩下坦然。
“臣弹劾许昱公器私用...”
“元帝创国之初曾下谕,御史国之司直,身负整肃风纪之责,非进士出身,学识答体廉正不阿者不用,然,明佑五年,许昱以吏部考功司郎中之身,提携刀笔吏蒋勉入都察院,蒋勉后一路升任都察院副都御使,知利不知义,狭隘不知大体,终酿成大祸,此许昱以权谋私之罪一也.....”
许鹤仪每唱一条,便将对应的文书签押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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