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并未接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御塌前,曹冉被她逼退数步。
曹冉年纪不过三十上下,自刘承恩为皇帝喝斥后,是他与徐越在皇帝跟前伺候,曹冉这个人,平日不显山露水,目前还看不出端倪。
“四殿下情形如何?”
曹冉躬身答道,“被许昱和徐越幽禁在西配殿。”
“何人值守?”
“徐越的义子徐宽与金吾左卫指挥使文刚,二人亲自守在殿下身侧.....”
容语一听便知十分棘手,“可有法子救他?”
曹冉沉吟片刻道,“硬拼,难免伤及殿下,唯有智取。只要许昱还未得逞,殿下便是安全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论是谁,看重的无非是名利前途,以及性命....眼下殿外形势不明,胜负难料,文刚也好,徐宽也罢,一时还无法动摇,倘若陛下醒了,能发号施令,局面必定大不一样........”
容语不由侧目看了曹冉一眼,颔首道,
“好,本督试一试,看能否将陛下救过来。”唤来可信的太医,用了几味药,又重新施针,容语自小被北鹤教导,钻研药材之道,习行针之法,北鹤萧关之役后,身子很是不好,这一治就是二十年,弥留那半月,数次垂危,皆是容语救过来,容语对皇帝并无效忠之意,她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朱承安。
只要让他醒来片刻,撑到立下太子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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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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