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她后腰向前带了带,替她稳住身形,手上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勒得她有些喘不动气。他心跳比平日都快一些,声音沉着,“去做什么了?”
苏漾拉下他的手来,退开半步,知道他是刚才进来却没看见自己,疑心自己又偷偷逃了出去。她解释的话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话不过刚起头便突然觉得喉咙处哽得生疼,她下意识捂住嘴咳了两下,低头去看时,却发现自己满手的血。
眼前的血色中,司景行神色骤变,好像同她说了什么,她盯着他不断开合的双唇努力想听清,却仰面倒了下去。
苏漾再醒时,人已经躺在榻上,身上衣裳换了下来,司景行正拿了块软布一点点擦她指间血迹。体内筋脉热热的,灵府封印虽未解,但感觉得到灵力比之先前又充裕了一些——怕是司景行方才又给她输了不少灵力入体。
苏漾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把方才没问完的那句“你今日怎么这么早”问了出来。
司景行没料到她开口先问的是这个,用擦完她手上血垢的软布擦干了自己手上的水,而后将软布扔回盛满了水灵珠的铜盆中,“这两日见你憔悴,怕回来晚了,吵你休息。”
苏漾刚点点头,脖颈下方突然一凉——他突然俯身,拿了只挂坠自她身后系在她脖颈上,他的指尖无意划过她后颈,系结打得缓慢,似是专注至极。双鱼玉佩微凉的触感让她猝不及防一哆嗦。
是她从小带到大的那枚双鱼玉佩,也是剑冢之中被他亲手砍作两半,放出其中元婴操纵了她的那枚双鱼玉佩。
双鱼紧紧相贴,原本从中间将它们分离的断痕被修补得极好,全然看不出痕迹,浑然一体。
但曾经断裂过的东西,那样彻底的分离,如今强行将它们凑在了一处,又怎么会全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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