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若,抬步进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大红的裙袂旋过,她抬头冲着他笑,问他:“你看婚服还合适么?”
“好看,很好看。”司景行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散下来的一缕乱发,语调难得的温柔,“不是说好今日不见面的?就这么等不及?”
“因为方才做了个梦,醒过来就很想你,很想见你。”苏漾掩在婚服宽大袖子里的手死死攥成拳,近些日子留长的指甲扣进掌心,竟丝毫不觉得疼。
兴许是心口太酸太涩,像是胀满了,牵动着全身都在疼,抬眼看他的时候觉着疼,对他笑的时候觉着疼,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觉着疼,这样比较起来,掌心破点皮而已,又能疼到哪里去呢。
“梦见了什么?”
苏漾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书案上那幅未画完的画,慢慢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记得了,只是有些心慌。”
她是有话想亲口问问他的,可他阴晴难测,她拿不准这些话问出口,会不会打草惊蛇。
还是不问得好。
司景行本也只是应一应婚前的习俗,既然已经见了面,也就不再在意,低头在她眉心那朵落梅上一吻,“有我在,慌什么。”
她倏而抬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问:“刚刚我过来时,你在画什么?”
司景行闻言转身,去拿那幅画了一半的画。书案的另一边,放着赤霄剑——本是拿给她玩儿的,可她如今已经拿不了剑,赤霄剑便被送回到他这儿。
苏漾迅速抬手,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反手藏在袖中。
匕首上缠着的白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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