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得,却又吞不回。
司景行因着那夜劳损了神魂,兼之要费神控着邪气,这两日神魂撕裂的疼痛愈发重起来,饶是他忍惯了疼,也难免心浮气躁。
他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按了按额角,刚要再解释,便听见苏漾如释重负般,极轻巧一句:“司景行,我们和离罢。”
整个房间霎时陷入死寂。
这句话真的说出口时,她竟清楚听见心口有什么声音响起,似玉碎,亦似裂帛。
苏漾闭了闭眼,半仰起头用指尖揩去眼角将坠未坠的一滴泪,而后冲他勉强笑了笑,抬步要往外走。
司景行虚虚拦了她一下,“外头起风了,会冷,我出去就好。”
门被轻轻关上。
苏漾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坐下来。
这两天一切事情似乎发生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们二人之间就糊里糊涂走到这步局面。
可心里有个角落又总觉得,早晚会是如今这个局面——所以现在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宁感。
角落里那只兔子从方才就警觉地竖着耳朵,这会儿一蹦一跳地凑过来,拱了拱她无力撑在地上的手。
苏漾抬手摸了摸它,将它抱起。
它真的很像小白,就连窝在她怀里时,都格外乖巧。
可她总不能自欺欺人,把它当做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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