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我是女儿身这条秘密,不就够你作了吗?”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恨你。”李寒山话音温和,却像情人似的,伸手摸了摸她脸颊旁的碎发,“所以,只想要你的命。”
顾之行这才发现,他的手粗糙了许多。
其实她记得的,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双手白皙如玉。同窗那时,他就是用那双手为她誊抄文章。
如今,已经满是冻疮伤痕。
顾之行移开了视线,“那你不用着急,人嘛,都会死。你等等呗。”
“阿行,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想。”李寒山低头看她,熠熠黑眸中有暗流涌动,“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顾之行还没说话,却又听李寒山道:“所以后来我常常在想,光兴六年春,我对你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们同窗读书,抵足同眠那几年,到底算什么?”李寒山眼睛有些发红,“还是说,你只想要这无上的权柄。”
顾之行的手指痉挛了下,她道:“三百弩箭手,早已在书房外埋伏好了。”
她继续说:“夜冷风寒,回去吧。”
只要回去,今夜之事,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李寒山露出了一个比哭好难看的笑,他话音几乎颤抖了起来,“我要回哪里,父亲问斩后,我与母亲在北疆因是罪臣家眷过得很不好。后来,母亲也病死了。”
“你现在已经立下许多战功,声名赫赫。”顾之行喉咙干涩,却仍然逼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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