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眸子有些晦暗,“是夏令营前几天。”
她叹了口气。
他继续道:“那时我很焦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然后你跟我说,是我单纯没睡好,想多了。但是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你摔断了左手,差点被崖边的石头插入心脏。”
顾之行道:“如曜,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我当时想尽了所有办法想给你止血,但是你胸口的血一直流一直流……那个小土坡都红了,我没办法不恨周玦,我也没办法不想,你让我怎么忘掉?那个小土坡,几乎要被你的血染红了。”周如曜的声音有些晦涩,艰难地逼着声带继续运作,“好多个晚上,我闭上眼就是你咳出血的样子,它顺着你的嘴一直刺到我眼里。”
他低声道:“好疼。”
那年之后,他无数个恍惚的梦都被红色浸润,被腥味和药味缠绕,像粗重冰冷的镣铐将他永远捆在无望的苦痛之中。从此,所有负面情绪都以疼为表现征兆。
他极轻的话音响起,重复道:“阿行,我眼睛好疼……”
开学仪式大抵总是如此无聊,或许是身居高位的人说话都经过统一的训练又或者是用着一样的演讲稿模板,顾之行在演讲台下听得昏昏欲睡。
直到开学仪式结束,她才被周如曜叫醒。
顾之行正准备起身,却见李寒山和周如曜对视了下,围在了她身前。
顾之行:“……不至于这么保护我吧。”
初五夜晚的笔记本事件发生后,顾之行整个人都像是被霉神缠上,本以为那天差点车祸只是意外,但没想到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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