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读书,需要兼顾学业,家里的农活也不能落下,又是单亲家庭。同时即便在村里,也要小心村口那些聊着八卦的老太太们,此刻闲聊其他琐事,明日自己可能就是闲聊的主角。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很难不凡事做得妥帖,很难凡事不去深思,也很难不成为如此通情达理的人。这样的通情达理是让谁都会舒服,让谁都会赞美夸奖的。
但其实有瑕疵,惹人指摘,任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顾之行不讨厌。
“草,所以我们明天要六点多起床割草?”
“阿行,我觉得你的决定没错,但是是不是太突然了?”
“那咋办嘛?”
两米宽的床,周如曜与李寒山各自盖着一张被子,隔着大老远。
顾之行抱着被子,耸肩,“我觉得现在要担心的是,我们就一身衣服,明天总不能脏兮兮地去参加婚礼吧?”
“我们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倒是看见挂钩有几件围裙。”
周如曜直起身来,小声道:“我们明天偷偷穿着那个去吧?”
顾之行赞同,“我觉得成。”
李寒山放下手里的书,按着眉心:“我现在有点头疼。”
“别头疼了,赶紧睡吧,现在睡还能睡够八个小时。”顾之行放下被子,正想躺进周如曜与李寒山中间的“天堑”里,周如曜却陡然起身,“阿行你睡边上吧,我不想晚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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