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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读大三时,宋仁庆又娶了一个女人,一生想要个亲生儿子的他却依旧没能如愿,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
也许有些长辈年纪大了,强势的性格都会渐渐软化。
樊苓是这样,宋仁庆见到她更是如此,嗫嚅着开口:“宋梨因,长这么大了啊。”
昨天宋奶奶病危去世,今早去的殡葬场,宋梨因倒是也从玫姨那听说了点。淡淡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点头准备抬脚离开。
身后宋仁庆喊住她:“有空……”
“没空。”宋梨因转身径直打断他的亲情攻略。
对着朝夕相处、带她果断离开南港的樊苓,她说不出重话。但对多年不见的这位父亲,她这嘴倒能不留情面。
“如果您想打什么亲情牌让我以后多来看看您,那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也不怕让我妈知道了,跑您这来砸了灵堂。”
宋仁庆背脊不似当年挺直了,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以后缺钱的话,可以来爸爸这拿。”
“不用假惺惺,您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自己女儿渐行渐远吧?”宋梨因皱着眉,手插进大衣兜里,“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和以前一样。”
天际一片乌沉的云笼住这片巷子,老巷陌里的墙皮都是一股返潮的陈旧味,冬雨淅淅沥沥下在屋檐瓦壁上,发出沙沙砾砾的响声。
宋梨因快步走出街口时还在庆幸,好在他脸皮还算没有厚得彻底。她听说宋朝因为挪用公款被起诉,即将在牢里待个五六年,还以为他要找自己介绍名家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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