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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开灯,不用看见彼此的表情。
宋梨因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想了想:“我记得老话说‘裘马轻狂的困境好过筚路蓝缕。’至少您给我创造的生长条件已经好过很多人了。所以我不会这么忘恩负义。”
樊苓心里发苦,把父母应该对孩子的好当成恩情,这本就是另一种“有欠有还”的诠释了。
“您别天天纠结这些了。”宋梨因翻过身来,无暇顾忌这么多,“人生辽阔,没有谁会一直活在过去。”
手机屏幕亮起,几条消息涌了出来。
许洌:【渴不渴?】
【喝水吗?冰箱里有新买的葡萄汁。】
【是上次你说停产的那家。】
“……”
宋梨因憋着笑,心虚地起身:“我去厨房倒个水喝,要帮您带吗?”
像是懒得揭穿床头柜那还剩半杯的水,樊苓侧过身,合上眼:“不用,我睡了。”
因为樊苓没说是几点的飞机,许洌为了避免尴尬,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宋梨因打电话过来吵醒的。
早上没了这几天抱着她睡的舒心感,许少爷起床气还挺重,一边趿拉着拖鞋拉开房门:“你在房间还是厕所?”
“能不能睁开眼看镜头?”宋梨因敲敲手机屏幕,说道,“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