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一口,也不敢上去拉架,只怕他们下一秒打起来。
闻朔身上气压低得过分,周身的戾气愈发浓郁,他垂落身侧的手指狠命握成拳,明明身体紧绷到极致却没有动手。
年少轻狂,闻朔张扬恣意,行事乖张桀骜,锋芒毕露从不避讳,脾气上来打架不过是家常便饭。
但此时此刻,他迟疑了。
眼前浮现徐嘉宁在齐牧怀里亮晶晶的眼睛,他握拳到手臂颤抖仍旧没有朝齐牧揍过去。
昔日轻狂至极的人就这样有了软肋,生怕心爱的小姑娘伤心,而做了瞻前顾后的笼中困兽。
闻朔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骤然松开齐牧的领口,他深深看了齐牧一眼,狠戾的声音掺了点哑:
“你他妈以后最好给我悠着点。”
“签合同是老子不想她因为你那破公司吃苦,再让我碰见一次弄不死你。”
说完,他不顾周围意味不明的复杂目光,转身阔步离开酒吧。
大门掩闭,他的身影仍旧挺直,光影却在出门的一瞬间从他身上彻底消散,只剩下沉默压抑的浓黑,透着股落寞与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