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上前打声招呼。
对上闻朔冷淡至极的眼眸,徐嘉宁只是微愣, 随后很快恢复正常,甚至觉得闻朔的反应简直再正常不过。
闻朔对前任的态度众所周知,闹掰后绝不多看一眼,要多冷漠又多冷漠,更遑论念念不忘。
当年分手闹得那么难看, 徐嘉宁从未自作多情到认为闻朔会对她念念不忘, 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值得他耿耿于怀的存在。
浪潮般激烈燥热的音乐褪去,悠扬蓝调缓缓回荡在酒吧内。徐嘉宁坐在吧台上支着下巴, 等待调酒师推上一杯阿佩罗橙光。
舌尖淌过清爽与酸甜,眼神迷离微醺, 杯壁上的小气泡轻盈起舞,她望着如落日般热烈灼灼的酒水颜色,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去伦敦留学的第一年,她放假回家休息。谭曼云始终如一催促她抓紧时间练琴,某天徐嘉宁坐在钢琴前盯着谱子厌倦得难受, 抓起手机派遣心情时,无意中刷到程越的说说。
那天下午, 闻朔在西郊摩托赛场比赛。随意寻了个借口,她坐着公交车去了现场。
赛场沸腾, 她坐在最便宜也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迎着下午灼灼烈日,眯着眼睛遥遥看着在赛场恣意驰骋的他。
意气风发, 张扬热烈, 是最美好的少年模样。
见他勇往无前, 见他势不可挡,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徐嘉宁受到氛围感染,也大喊着给他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