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感天谢地。
洗漱完换上睡衣,徐嘉宁抱着笔记本坐在地上,暖气烘烤得身体发热,她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脱掉外搭,她用皮筋把微卷的头发收拢扎起,纤细白嫩的手臂在暖黄的夜灯下莹润如玉。
刚来伦敦没多久,她就在黄蓉蓉的建议下把头发烫了,也开始学着化妆和打扮自己。不经意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她偶尔会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当初那个乖到从不修裁校服的少女似乎在一点点消失。
眼底曾有的怯懦也慢慢褪去,伦敦冬季的寒风将她周身的气质一点点磨冷,一如既往的温润底色之上漂浮着一层薄冰。
内里还是温柔好说话的人,远远瞧着却不如从前般平易近人。
等待沈川他们下播后,徐嘉宁拎起还剩半瓶的红酒来到阳台。骤雨初歇,空气潮湿冰凉,她穿着棉白睡裙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慢慢抿一口,酒入肠胃火辣辣发麻,徐嘉宁却不甚在意,轻笑着又抿一口。
胃部猛烈烧灼过后,便是细细密密的痛麻,慢慢涌起一阵不痛不痒的感触,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很奇异的感觉,仿佛伤痕慢慢愈合。
窗外灯火通明,热闹纷繁的街道传来隐隐圣诞颂歌,欢声笑语之中,徐嘉宁微醺着双眼迷离,蓦然想起一句话:
“所谓爱情,其实就是一场大病。”
伦敦没有盛夏蝉鸣,也没有闷热潮湿的暴雨,也没有水果压片糖。
她的病就要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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