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他看得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便强忍着,带着转移话题意味地出声道:“怕什么?这大半年里我带兵出征,每每沈经年发火都是三弟出言安抚,若说这世上能够同沈二称得上知己的,也唯有峥阳了。”
小心我阉了你
楚峥越揉捏着她的脸,道:“更何况沈经年粗中有细,看着冲动,却极懂拿捏分寸,堂堂的沈二公子,断没有那么蠢,而沈家还有个死乞白赖的许文昭,难不成你还怕他护不住沈家女眷?”
沈清漪自然知道这个理儿。
虽是知晓,可担忧却一时间散不去,再见楚峥越颇有兴致地捏揉着她的脸没有打算松开的样子便拍开他的手,嘟囔道:“少占我便宜啊,还没跟你成婚呢。”
楚峥越听得好笑。
他重新掰过沈清漪的脸,迫使她再一次看向自己,道:“你我未有夫妻之实前你想尽了办法占我的便宜,如今成了事,你反倒推三阻四了。”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沈清漪的脸。
“有事觉得你莽撞无度,有时却又端庄自持,待我时,总是柔情似水,面对旁人你又拒人千里……”
他缓缓凑近,在沈清漪的唇边停下,道:“你说,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沈清漪已领教过这征战沙场的腰力是何等不凡,见他凑近便想起了白日里的抵死缠绵,心中便涌起异样,下意识地咽了口水,抓着矮案向后退去。
然而她退,楚峥越便进一步,沈清漪被迫坐上了矮案。
红烛灯影,照得楚峥越唇角那顽劣的笑更添了几分野性,领口虽已被整理好,可隐约露出的咬痕若隐若现之下却更令人浮想联翩,反倒比坦然露出来更让沈清漪面红耳热。
她随手想去抓什么迫使楚峥越离开,但乱摸之下却被楚峥越一把擒住。
双手被轻而易举地反钳,楚峥越双目温柔,即便身畔的水盆被打翻在地亦无暇顾及。
沈清漪抿着唇,明知楚峥越故技重施,可在楚峥越俯身时还是下意识地闭眼。
薄荷香在鼻尖萦绕又迅速地减淡,手腕被松开,那人轻笑了一声,只听耳边传来棉布的窸窣声,睁眼一看,楚峥越正越过自己的头顶去拿水盆上所挂的毛巾罢了。
这样的戏弄已不是一次两次。
沈清漪虽见怪不怪,却还因为这戏弄而没来由地心头烦躁,没好气地推开楚峥越,道:“你有完没完?回回如此戏弄我,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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