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声。
“这丫头是没什么面子,但她母亲原是咱们祖母身边的老人儿了,是祖母落魄时便陪在身边儿的,这几十年的主仆在此,更何况死者为大。
“眼下这事还没个定论,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人逐出府去,岂不落了旁人的口舌,说咱们太傅府苛待忠仆?”
沈清漪扬起眉梢。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下看我的就是了。”
她贼兮兮一笑。
下套
她敢如此笃定此事有鬼自然不是无缘由的。
这丫鬟是府里的家生子,平日里在后院女眷生活之处做杂活儿,莫说是外男,就是府里的小厮都甚少能碰见,自然不会是真的失了身给旁人,可这才被送去沈忆年屋里伺候守宫砂便不见了,搁在旁人眼里自然是她早同沈忆年有了事实。
但沈清漪前世执掌后宫十多年,对这其中的弯绕却是门儿清。
且不说沈忆年是个痴情之人,同袁姑娘两心相悦,就说他官居五品,身为地方官本就忙碌,若非她骤然得了眼疾,沈忆年根本不会临时日夜赶回府中照料。
这在烟庆府的时候沈忆年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难不成亲妹妹得了眼疾,他便有了眠花卧柳的心思不成么?
更何况前世在后宫时,未曾侍寝过的秀女趁着赵宪醉酒时用药水擦去手臂上守宫砂谎称自己被临幸之事更是屡见不鲜,眼下这丫头空口无凭的手段简直不够看。
她倒不信就这么巧,已故的裘嬷嬷的女儿会正好在沈忆年回家时便调来了他屋里伺候。
当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她嘴角噙着笑意,拿起花糕在口中咬着,兀自悠然地看戏。
老祖母活了大半辈子,其实若是细想也并不是猜不着其中的缘故,只是因为这丫鬟是裘嬷嬷唯一的女儿,模样生的也算周正,又是家生子,再加之裘嬷嬷死者为大,倒也没有细究的打算。
因而老祖母气劲儿过了,便抚了抚心口,尽量平和了情绪,用手中的拐杖头敲了敲地面,疲惫道:“罢了罢了,既然这晴雅的身子都给了老大,看在裘嬷嬷的份上我也不细追究了,你以后就跟在老大身边做个妾伺候着。
“只一样,今后给我安分些,若再生事,立刻逐出府去。”
老夫人只为晴雅求个妾的位置,即便是文氏也不能说什么。
沈清漪品着茶,不动声色地扫视过坐在对面的众姨娘,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难掩嘲讽,有的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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