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皇后听他如此说话,眉心一凝:“既是不生母后的气,为何不肯进宫请安?还要故意磕破额头来遮掩?”
她盯着苏扬舲额头那块包扎伤口的细布,满眼都是心疼。
苏扬舲面色如常,不动如山的说道:“儿臣只是头晕时不慎碰到了额头,并非有意。”
他话意说的淡薄,转而又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在母后面前嚼舌根,若是被儿臣知道定要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苏扬舲狭长的眉目眯了眯,本就寡淡的眼眸里流转出几道寒意,将任皇后也惊得身子猛地一软,缓了缓神后才走近他身边低声说道:“皇儿莫要逞口舌,那人即便是你父皇也要忌惮几分。”
可偏偏苏扬舲说得便是那个魏宋仁。
扬了扬嘴角,他没再说话,看向任皇后的目光却意味深远。
有些尴尬,幸而此刻有人走近打断了这难言的氛围,是苏云杪,但见他那身官服穿得一丝不苟,十分得体,他走近对着任皇后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任皇后脸上的心疼与怜惜瞬间消失不见。
她瞳孔一收,眉尾轻挑点点头表示看到他了。继而她转身往偏道上走,走了几步后似是想起什么顿住脚步,转头对着苏云杪说:“二皇子是兄长,理应懂得礼数照顾幼弟。”
苏云杪顿了顿,道:“母后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