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心玉顶着宽大的袍子,笑得东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从说贺知秋被抢劫,劫匪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只抢走了我赠给他的银香囊。”李心玉明白了一切,伸手挑开头上罩着的袍子,像是挑开盖头的新妇,眯着眼笑道,“你这醋缸子,平白无故抢人家的东西作甚?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堆。”
“送我可以,送别的男人不行。”裴漠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记住了。”
李心玉笑着咬住他的指头。
用过早膳,骤雨初歇,庭前的桃叶油绿发亮,空气中尽是湿润的青草芬芳。
李心玉照例去看望父皇,裴漠也跟了一起去。
路上,李心玉趴在辇车边缘上,望着裴漠道:“裴漠,把你的笑收一收,全长安宫的人都知道你今儿心情不错了。”
裴漠一怔,摸了摸嘴角,“有这么明显?”
其实裴漠笑得很浅,但因为他平日总是倨傲且严肃的,偶尔还带着肃杀之气,不经意间的浅笑,反而更加耀眼夺目。
李心玉进殿的时候,裴漠便留在了殿外守候,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方各自分开。
李常年还在榻上半躺着,拿了本书在看,李心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跪坐在李常年榻前,笑着请安:“父皇,这么早就看书啦?”
李常年‘嗯’了声,视线越过书卷落在李心玉身上,微微一笑:“不早了,日上三竿。”
“今晨有些事儿,我来迟了些。”李心玉从内侍手中接过药汤,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方喂给皇帝饮下,“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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