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退居,何况他近来身体不好,常年卧榻,朕为表抚恤,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他。”
李心玉撇撇嘴,半开玩笑似的道:“我倒听说,他近来不甚老实。”
“怎么突然这么说?”
“昨日做梦,梦见韩国公蓄谋已久,于宫外设伏……”点到为止,李心玉恰到好处地停了话题,无辜道,“不知为何,近来总是梦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心里慌得很。”
李常年知道她在暗示什么,有些无奈道:“韩国公早年丧妻,一直未曾续弦,膝下无子,鳏居一人,这样的人没有理由造反。毕竟即便有皇图霸业,也后继无人哪!”
的确,在众人眼中,韦庆国确实是最不可能有反心的人。凡是举旗篡位者,无一不是为了名垂千古、荫庇子孙,可韦庆国伤残年迈,无子无女,即便是有心成就霸业,也当如昙花一现,后继无人。
他潜伏二十载,麻痹了所有人,前世的李常年亦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看清这位肱股之臣面具下的獠牙,可,为时已晚。
所有人都忘了,他是陈太妃的表哥,亦是八皇叔的表舅。
“父皇不觉得,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最可怕么?当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事之时,便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
李心玉取了熏香的帕子,将十指上的水渍拭净,低头笑道:“而且,我听说他也是蜀川人。”
闻言,李常年面色倏地一变。
李瑨在一旁糊里糊涂,如闻神仙讲话,懵懂道:“心儿,你为何要说‘也’?”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而已。”李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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