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用力,提起一大桶泔水,将它搬上中年女奴的泔水车。
杂役嬷嬷见裴漠听话,便犯了懒,坐在远处的长凳上晒太阳。
“小主公,近来可好?”女奴压低了嗓音,眼眶有些发红。
裴漠背对着杂役婆婆,手中动作不停,亦低声道:“很好。蓉姨,你如何到这儿来的?”
“托三娘子的福,那位大人将奴婢调来此处,与小主公接应。”顿了顿,女奴显出担忧的神色,问:“襄阳公主可曾欺辱你?”
裴漠知道蓉姨在担心什么。他返身,又搬来一桶泔水,方道:“没有,她让我做他的打奴。”
“她可曾对你身份起疑?”
“我不确定。她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无用,我猜不透她。昨夜去她书房中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裴漠回想起来清欢殿的第一个晚上,他被太监刘英下药,绑去了李心玉的寝房。在被李心玉扯下蒙眼的黑布时,他清楚地看见公主寝房的一整面墙被做成了暗格,摆满了各色案卷。
顿了顿,他道:“或许,她将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了寝房。”
闻言,蓉姨眼神闪烁,半晌才哑声道:“三娘子让我告诉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妨佯装顺从取得李心玉的信任,再伺机窃取情报。至于要怎样才能进入她的卧房,还请小主公自己拿捏……”
说着,那杂役嬷嬷打着哈欠过来了,两人便止住了话题。
将最后一桶泔水搬上车,裴漠转身进门,女奴颤巍巍推着泔水车离去,清欢殿的银杏叶纷纷而落,一老一少两个背影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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