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立碑人都没有写。
顾溪弯下身,把准备的花束放在石碑的前面,白百合上新鲜的露水在光滑的石板上划过,残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痕。
依附于花瓣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在初升朝阳下折射着宛若希望象征的橙红色霞光,“说是衣冠冢,连衣冠都没有啊。”程固安凝视着墓碑,冷不丁开口。
“知道真相的人,在回溯前死去的话,就会是永远的死亡,”顾溪站起身,“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彻底的死亡,连在这世界上存在的证明都一并抹消。”
“他知道的,他不会猜不出来。”燕庚低声道,“这也是他不说的理由吧,这人向来爱用自己的喜恶揣度别人,于他而言,死亡一事可以置之度外,但是遗忘不行,被遗忘于是极其痛苦的事。”
“总是在无用的地方将心比心。”
燕庚看着墓碑上花体字刻成的名字,华丽而带着西瑞尔的个人风格,这家伙喜欢在单词结尾的字母最后轻轻地提笔,他曾经说,感觉这样就像是在欢快地跟看见字体的人打招呼,气氛就会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前几天,我见到大皇子了,西瑞尔的哥哥。”
顾溪在墓碑前端正地蹲下,与墓碑上西瑞尔的名字对视,像是与生前的他对视一样。
回溯前是宿敌关系的二人在已经截然不同的过去发展而成的未来再次对视,曾经的悲伤与未说出口的一切在回溯的节点之后渐渐浮出水面。
顾溪在回溯后听了程固安说了很多西瑞尔的事情。
比如这位看起来冷漠的皇帝其实很在乎家人,哥哥在他面前被处死是他永远难以忘怀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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