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匠人家中,充其量就是能养家糊口之余、送他们几兄弟到学堂读书、还能存点积蓄,刚好河师兄是家中小儿子,出生之后没几年老书吏就建了明理书塾,老匠人就送他到老书吏的学堂读书识字。
供养孩子还算可以,可是之后就得靠他们自己了,河师兄在老书吏底下学了文章和算术十几年,虽然不算精通,却也是1练,寻份差事倒不算难。
于是河师兄在布坊里当个管帐的差事,一月下来能挣四五铜板,休假时又会到学堂代课,多挣一枚半个铜板,在平均一月只能挣两三个铜板的贫民街里头,景况不好的甚至一月只有几枚铜币,河师兄算是出身优越的高收入户了。
小妮当时想道河师兄背景也不赖,起码比以前来提亲的贫户人家都要好,女儿的婚姻大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答应下来,收了他的聘礼,又让峥二爷给钱,替女儿行了笄礼。
小妮并没有主动跟人提及此事,看见河老匠人家送聘礼来的邻里问及时也只道是读过书的管帐先生,加上她的女儿鲜少抛头露面,都是在家中替人织布补衣,知道小妮的准女婿是谁的人一个都没有。
不过这些人当中,苗娘却是例外,苗娘和小妮两家关系并不亲密,可都是住在同一个小巷的邻里,还要在同一家客栈做工,两人在客栈关门之后经常闲聊,苗娘嘴上功夫又了得,有次就被她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对方是谁。
「怪不得这河管帐冠了发还没成家,原来这人还是个浪荡子」
小妮不由得苦笑起来,觉得自己像是祸害了自家女儿一样。而吕嫖更是泪满盈眶,她对河师兄欺骗她的事伤心不已。苗娘则是想着回去定要把此事告诉吕嫖她娘,不过就算苗娘和吕嫖她娘答应,此时的吕嫖都不可能跟那男人结合了。
在后面听着的水纪真这时不屑道:「就他那种穷酸货还敢到处祸害别人,实在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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