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捂热了。
仙长说,随她自己高兴就好,她向来习惯于跟在他人身后,这还是第一次被赋予选择的权力,秦属玉心头一阵发酸,半晌,肩上的属玉鸟开口道:“好的,薛师叔。”
一个囚服镣铐加身,一个白衣飘然绝尘,两个身影步调逐渐归于一致,走远了。
到这里,回忆应该算是结束了,我长长舒了口气,条件反射地张开掌心,去握旁边荆年的手。
却谁都没碰到,也没离开回忆的幻境。
仿佛只有我被孤身困在此处。
人流突然湍急了起来,不给我迟疑的余地,推搡着我往前走,周遭景色像调色盘里混合的颜料一样,糅合变幻。这一秒还是繁华的天邑城街头,下一秒又是阴暗潮湿的牢房。
但最终停下来时,我已经踏进了清冷的国师殿,鞋子早就在人流里挤掉了,足底接触到冰凉的砖瓦,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脚趾,低头,发现满地都是死去的雄性琴鱼尸体,浓稠的血液从它们耳孔里溢出,像藤蔓一样欲缠住我的脚踝。
我慌乱地往后退,却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回头便看到“荆年”的脸,正一脸专注地望着我。
但我知道这不是荆年。
3号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我腕上的识荆就从袖口伸出,鞭尾便猛然飞了出去,连带着我也被拖着躺倒。
识荆到底是他在前几十次轮回里都一直使用的武器,没有修为傍身的我根本无法控制,徒劳抓住鞭柄反而使得一双手腕都被绑了起来压在腰下,3号轻车熟路地将我抱上琴桌,寒光闪闪的鞭刃随着他的目光游弋,最后抵在了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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