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现在也没问我姓名和门派,倒是省去了麻烦,毕竟我的程序里缺少关于说谎的样本数据。
很奇怪,我居然和聋哑人在愉快聊天。而荆年作为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人类,自然又被当做了对照组。
所以我问他:“真的吗?昨天有人还说我傻。”
“谦虚了。”
我很开心,同时也有点不解,“你这么会聊天,为什么和你师叔要用手语沟通呢?是不是他逼你陪他练手语?”
秦属玉呆住,半晌才笑道,“道友你可真会说笑。”
攀谈的时间里,中毒者的体温渐渐下降,苏醒过来,于是他收声,并吩咐我去通知其他人,我老实照做,并给吓晕过去的家眷赔不是。好在毒已经解了,他们不仅不计较我的失言,还千恩万谢,要留我们吃饭。
秦属玉以还要给其他人解毒为由,婉拒了。
我们便一家一家地寻访,说是协助解毒,但其实都是秦属玉在解,我只是给他打个下手。
转眼间,又到了黄昏时分,不过才晴朗半日,现下又骤然狂风大作。天又黑又沉,云翻滚似触礁的海浪,粉碎成怒吼般的风声。
秦属玉望着天,若有所思道:“我居然忘记了,明日是五黄啊。”
民间认为每月的初五、十四、二十三不是吉利日子,因为此时五黄入主中宫,天有异象,不宜出门办事和婚丧嫁娶等。
我不甚在意,“那一会儿完事了就回客栈,歇一天不出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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