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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雪便在梦的铺垫里不期而至,醒来时积雪已到胸前位置。
是真正的积雪,冰冷白色颗粒,无味。
我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播放器不知何时停的,脑海里和这片雪原一般寂静,呐喊一声,过了许久,话语才被山林慢吞吞地送回,耳边全是来自旷野的蛮荒气息。
远处山脚下倒是能隐约瞧见田地和住宅的轮廓,这里的住民很可能还处于农耕文明时代,gps定位早就和播放器一样罢工,我对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不抱希望。
因为我断网了。
断网比下雪可怕得多,哪怕是最新型号的战地仿生人,没了网也只是一台有点智能的扫雪机。
还是剩余电量不足5%的扫雪机。
直至日薄西山,银盘初露,也依然没有收到总部的联络信号。
我有些丧气,月色与雪色之间,总有人是第三种乐色。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不远处,有人在念诗,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和着马蹄和木屐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约摸有十余人。
“表哥好文采,不提一个雪字,就将这大雪描述得恰如其分。”一个女声带头,其余人也跟着夸赞。
“谬赞谬赞。”
然后又是一顿掉书袋和奉承,有来有回的,我听得无聊,吐出一口从松叶上掉下来的雪,当然有文采了,因为念的是李白的诗,这么多人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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