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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柔耷拉脑袋装听不见,心里想着东边墙根底下的蒲公英。她浇了一点水,今早开出了小小的黄花。灰暗破败中几点鹅黄,迎着晨风轻快摇曳,那是大地孕育的星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同人呛火抬杠的营生,可谓一回生,二回熟。陆靖柔低入尘泥,炼就一身刺人心窝好本事。皇帝拉下脸找她,她没耐心跟他拉锯,句句话噎得他张不开嘴。听说当天回养心殿就犯了病,十几个太医在门口蹲守大半夜。难为他们一把年纪,大夏天的又要瞧病,又要以身饲蚊。
陆靖柔哼着歌薅狗尾巴草,给自己编戒指。萧阙在前朝势力尤在,她越是自甘堕落,越是不好叫人捏住他的把柄。褫夺封号贬为庶人,一脚踢到冷宫数砖头儿——这种人还有哪里可供挑拣拿捏,反正她想不出来。
啪。
一滴水掉在草戒指上。
天边彤云密布,要落雨了。
皇帝坐在正大光明底下,她瞄了一眼,心里想着那地方真危险。万一牌匾突然掉下来,大家对着一只肉饼山呼万岁,岂不可笑。
“朕最后一次问你,认不认错?”
陆靖柔也不乔张做致,使劲儿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袖子,又将滴水的发梢挽到一侧。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外头大雨如注,她连把破伞都不能拿。
“有干衣服吗?”她大大方方地问,“我怕我一会儿冻死了,回不了您的话。”
皇帝端坐在上,无动于衷。陆靖柔破罐子破摔,索性起身向前。瞬间暗处人影有所动作,皇帝一压手指,示意止息。
“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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