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成的?他费的那些心思,像石头丢进海子里,半点声响也见不着。
“罢了,是朕的错。你想玩就去玩吧。”皇帝下定决心,“快过年了,宫里头太静也不好,笑笑闹闹的还热闹些。朕叫人给你盯着,省得冲撞旁人。”
然而陆靖柔全然没兴致了,不卑不亢地蹲个安,扯着双喜就走。皇帝隔着明亮的玻璃窗,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踩过雪地,迈过门槛,一步未停。
照理说腊月该是一年迎春好时节,偏偏娴妃没来由病倒了。陆靖柔头些年还偷偷拿她拾乐儿,揶揄她吃活猴脑子。眼下娴妃认真得了病,人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倒气儿,鼻翅张得老大,嗓子眼里呼哧呼哧地喘。皇后在外间装模作样上下指挥,只有陆靖柔进去瞧她一眼。康生偷偷说,内务府已经给娴妃备下了,能用便用得上,再不济冲一冲也好。太监们在宫门口挂白绸子春联,据说白色映着朱红大柱,颜色显得鲜亮又喜庆。
陆靖柔觉得刺目,马不停蹄拉着双喜康生往司礼监的方向走,却扑了个空。小太监匆匆忙忙奔出来,说萧掌印刚往寿康宫那头去了。
“那我等等他。”陆靖柔说着往值房里走。他的屋子摆设没怎么变,窗台上多了两盆水仙花,根里用浅浅的清水培着。地龙热气熏腾,满屋香暖。陆靖柔蜷在他的椅子上,脑袋倚着扶手,眼皮不知不觉酸重起来。
萧阙一碰,她就醒了。陆靖柔耸耸鼻子,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跟光禄寺的喝了几杯,他们叁番五次请臣去,实在推不掉。”萧阙抱着她往后间床上去,“下次臣若是不在,娘娘只管叫康生通传。”
陆靖柔睡眼惺忪地点头。萧阙亲亲她的脸颊:“还睡吗?”
她没来得及说话,张嘴冒出一个哈欠来。萧阙轻声笑道:“困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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