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结婚以来,他们每一次,好像都是这样。
不过很快,闻清临就无暇再生出什么感慨了…
他整个人都被卷入汹涌潮水之中,随之波涛起伏。
沈渟渊的卧室甚至没有拉起窗帘,午后日光倾洒进来,描摹过闻清临沉浸其中的眼眸,被攥出凌乱褶皱的布料…
描摹过沈渟渊绷紧的下颌,肩背,小臂…
无一处不泄露着疯狂与克制的拉锯。
无一刻不想侵略,征伐,索取更多,却又生生拉住自我束缚的弦。
日光亦清晰映出沈渟渊额角沁开的汗珠——
有滴汗珠一路顺着他近乎冷厉的侧脸轮廓下滑,在下颌骨处微悬,最后坠落于闻清临后背,正展到极致的漂亮肩胛骨正中。
晶莹剔透,滚烫烧灼。
好似沈渟渊所有情绪的浓缩。
投在木制地板上的人影摇晃影绰,如同五线谱上的音符。
韵律却始终都平稳,似是被有意把控,以求维持些微曲调中摇摇欲坠的理智与温柔。
间或夹杂了两道不尽相同却又相互应和的呼吸声作伴奏…
都说黑暗最易滋生暧昧,但光亮映衬下的摇坠,却别有另一番清醒中沉沦的味道。
在某个身形骤然绷紧,大脑一片白炽化的瞬间过后,这首曲终于被划下休止符。
潮水褪去,很安静。
片刻后,闻清临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下床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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