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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岐川也不小了,还是这么直性子。”
江悬笑笑:“他就算到八十岁,也不是混迹官场的料。”
“那倒是……”
谢烬哼了声:“当官有什么好的,我在西北带兵打仗,快活得很。”
窗外又有烟花升起,这次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粉金色,宛若盛开的牡丹。江悬从窗户望出去,遥远的东南方向,新安行宫上空隐约有些光亮,许是那里的人也在过年。
不免又想起那个奋不顾身扑到自己身前的年轻宦官,江悬垂下眼帘,将一杯酒缓缓倾倒在地上。
他要祭奠的人太多了。
父母、何瑞、埋葬在幽鹿峡底的四万英魂……这一路走来,无数人在他面前倒下,他此刻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是天大的幸运。
一只手默默放在桌下,握住江悬的手。
江悬抬起头,谢烬正看着他,漆黑双眸映着窗外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