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脸色阴沉了一天,映雪宫上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张太医也是一副压抑沉重的模样,走到江悬床边,顿了顿,说:“公子。”
江悬伸出自己的左手。
——脉象仍旧微弱,却没了白日里山穷水尽的断绝之意。
张太医面色稍有和缓,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思忖片刻,他说:“气郁内伤,心脉失养,在下先为公子施针看看。”
江悬把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
身后萧承邺淡淡道:“你尽管做。”
张太医颔首:“是。”
一根接一根银针刺入穴位,江悬皱紧眉头,眼角微微抽搐。
张太医停下,问:“这里痛得厉害么?”
江悬出一声微弱的痛鸣,算是回答。
一共施了十针,许是江悬太过虚弱,这次竟痛得满头冷汗,丝如水草般一缕一缕粘黏。张太医收起针包,说:“我为公子开一副固本培元的药,之后几天切记卧床静养,不可受凉,不可劳累。”
这话比起对江悬说,倒更像对萧承邺说的。
萧承邺面上不辨喜怒,说:“退下吧。”
“是。”
太医和宫人一一退下,萧承邺反常地坐着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看着江悬。
看了一会儿,他说:“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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