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淡笑：“你舍得么？”

萧承邺目光暗了暗，往墙角斜睨一眼，他的随身太监何瑞随即从阴影中走来，用匕首割断吊着江悬的麻绳。

江悬跌倒在地，青丝散落，薄衫如月光般铺开。萧承邺抬脚，黑色朝靴抬起他的下巴，不紧不慢端详着，说：“比起杀了你，我更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鞋靴边那张脸，即便失了血色也美得动人心魄。

本该是溶溶天上月，被萧承邺蹂躏践踏，成了烂泥沼中萎靡的花。

萧承邺勾勾手，何瑞耳聪目明地从荷包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在手里，蹲下来捏起江悬双颊，把药喂了下去。

不过片刻，江悬脸上浮上奇异的潮红，目光逐渐涣散，眼眸中隐隐有水光积蓄。

萧承邺蹲下来，五指缓缓插入江悬丝，蓦地用力抓紧。江悬吃痛出一声闷哼，睫毛颤了颤，一颗泪水倏然从眼角滑落。

“说句软话，我今天快些。”

……

被送回映雪宫中时，江悬已经陷入昏迷。

情潮褪去，他看起来愈苍白虚弱，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十多根银针刺入皮肉，仍旧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萧承邺站在床边，声音冷淡：“救得活么？”

太医额角冒汗，小心翼翼道：“这……”

“能或不能，朕只要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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