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块新的乌青下,是数不尽的浅色旧疤,
之后。
周晓月说一句,卫沉便做一句。
就算她让他脱掉精光,卫沉很可能也会照做。
周晓月当然不会。
她只是不停地擦眼泪,然后学着卫沉之前做的那样,依顺序给卫沉擦药。她当然不可能像卫沉自己上药那么随意。
周晓月只敢用棉签蘸取一些,很轻地给卫沉擦抹消毒,然后涂药。
她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上药就更谨慎了。
卫沉只感受到后背先泛起一点、一点的凉意,紧接着又在药膏的作用发热、生烫。
好像落在那上面的不是药水,而是周晓月的眼泪。
他静默许久,终于开口。
“之前那些,是我爸打的。不过他现在坐牢了。没事了。”
卫沉说:“就还留了债务的麻烦。今天晚上,是有个债主发现我妈交过手术费,找人来闹,让医院退钱还债。”
卫沉又说:“我是故意挨了两下,用伤人赔偿赶走他们,又让医院换了我妈的床位,也没事了。”
他一连说了两个“没事了”。
面不改色,风平浪静。
周晓月却哭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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