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她这自称,姜妁眉头一皱,烦道:“本宫不喜欢你的名字,可愿改?”
常盼娣带着疑惑的“啊?”了一声,虽然有些茫然,却还是道:“奴婢父亲已逝,母亲亦不知去向,殿下救我一命等同于新生,一切但随殿下所愿。”
打小,常盼娣便随奶娘住在乡下的庄子上,没人教她什么礼数,听素律自称奴婢,便也不伦不类的跟着叫。
“你并非本宫的丫鬟,不必自称为奴,”姜妁推开紧闭的窗门,外头的天空仍旧黑沉沉一片,连月亮也看不见,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细碎的霜露被冷风送进来。
初到绛州时便已深秋,如今连绵的秋雨将寒意加深,灾年里能吃人的冬天快来了。
“就叫冬羽吧。”
常冬羽没读过什么书,正想问是哪个冬,哪个羽时。
容涣拿起围屏上的斗篷,上前披在姜妁肩上,低声笑道:“1无冬无夏,值其鹭羽,是个好名字。”
素律也抿嘴浅笑,拉拉常冬羽的手,轻声说:“冬天的冬,羽毛的羽,无冬无夏,值其鹭羽的意思是,不论寒冬炎夏,都能手持鹭羽舞姿艳丽,殿下是希望你,不论冬夏,不论困苦舒适,都能畅然所对,如同随风的羽毛,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常冬羽眼睛亮亮的望着姜妁的背影,她原先的名字,带着期盼,是母亲期盼她能带来一个弟弟,而现在的名字,也带着期盼,却是期盼她能自由自在,不被束缚。
姜妁并不在意他们如何解读这个名字的含义,略过常冬羽那炽热的视线,示意容涣该动身了。
容涣上前牵起姜妁的手,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吧,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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