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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栽赃的手段可当真拙劣, ”裴云渡捏着那块玉牌脸色阴沉。
“若说她聪明吧, 她栽赃良妃, 若说她蠢吧, 她还栽赃良妃, ”容涣一边说着话, 手下布菜的动作却不停, 将姜妁面前的瓷碟堆满。
这举动过于亲昵,让裴云渡看得直皱眉。
姜妁却并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习以为常的端碗吃饭。
容涣什么也没说,只在姜妁对一样菜稍稍有意时, 将那道菜送到她面前。
裴云渡只觉得眼晕,两人之间浓稠的牵绊感腻得他头昏眼花, 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和外头那只傻狗蹲在一起!
强压着那种被煞到的不适感,裴云渡咬牙道:“容相话中有话??”
容涣的话说得有些绕,裴云渡听不明白也正常。
姜妁将瓷碟里最后一点清炒茭白夹走。
她放下筷子时,容涣适时停手, 将一旁素律早已备好的净帕递给她。
姜妁擦了擦手, 一边接过容涣端来的漱口茶, 道:“你是建明帝的身边人,你还能不知道他对镇国将军府上下最为忌惮?”
裴云渡愣了片刻,继而恍然大悟。
建明帝生平最怕两人,一是死了的霍砚, 二是老镇国将军杨谏知。
霍砚死得早,而杨谏知此人,骨子里便刻着忠君爱国,胸腔里都流淌着为国尽忠的血,这才让他得了几年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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