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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明帝听到山脚下的西郊大营已被叛军攻占, 面色黑沉如水, 并没有说话, 森冷的眼眸又看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禁卫军, 良久才开口问道:“禁卫军在行宫日夜巡防, 为何没能发现叛军踪迹?刀都架到朕脖子上了, 你们却连人影都不知在何处, 朕养你们有何用!”
禁卫军统领当即叩头:“臣罪该万死!”
姜晔不等建明帝说话,率先开口道:“父皇明鉴, 禁卫军虽然确有错处,但他们罪不至死, 况且方才是赵将军先发现营中的营兵乃叛军伪装,也是禁卫军们奋勇, 才能将叛军一网打尽,父皇您看能否将功补过?”
禁卫军统领赵先河向姜延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姜晔并没有看到这一份感激,唇角却略微翘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下一瞬又重归满面沉重。
一旁的几个皇子跟着附和。
姜妁远远看着, 也不知该说姜晔聪明过头, 还是该说姜延是根木头。
姜晔生了张巧嘴, 三两句话便把功名揽到自己的头上,却也句句没将话说死,倘若被拆穿,也留足了解释的余地。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以姜晔为首的公子哥们一身骑装干净如新,片叶不沾,而姜延和身后的禁卫军才像是一个个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出来的,有几个身上还带着伤。
特别是姜延,右手还不自然的往后别着,周身肮脏不堪,都看不出衣衫原来的颜色,唯有那张脸倒还显得干净。
到底是谁与叛军周旋,一目了然。
偏偏姜延并不擅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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