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续有人飞入镜中,风潋潋也拉着雁双微跟上。一入镜,雁双微感到的便是空茫的黑色,然后是一声女子的哀求声。
“放过她吧,我求你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伤害她,她才九岁啊!”
“你这个禽兽——”
能看见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恶横的男子,他一脚踹开脚边衣不蔽体的女子,“个婊子,养的小的也就是个万人骑的贱种,老子碰她是看得起她。”
床上被扯烂衣衫的雁双微手伸在针线篮里,指边便是那把她曾捅入男人脖颈的剪子。可她犹豫了,手迟迟未动,任由男人剥下自己的衣物。
可同样的鲜血仍在眼前喷溅开,女人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插在男人后颈,狠力划开。
男人捂颈倒下,女人也瘫坐在地。雁双微推开身上的人,跨下床抱住她,“香姨,不要,不要……”不要寻死,不要留我一人。
在青山城流浪那叁年,她曾无数次回想这个场景。若是当时那把剪子没有刺入这个男人脖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香姨会不会依然活着,会不会她们依然住在这个小屋。若是不反抗,是不是一切会更好。
可原来不是的,满面风霜亦不减其色的香姨捧住她的脸,擦去她脸旁泪水,“微微,是香姨不好,带着你让你受苦了。”
“不是的,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苦。香姨你不是还教我绣活吗,我们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我们去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去给人做绣活,我们一起,一起就好。”
“走不掉的。”
画面陡转,女人的泪颜消散,再入眼帘是一纸案上的绝命书,随风轻晃的素白衣裙,挂在梁上拉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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