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为何出现在了浴室中。
但只是几秒过后,周晏礼就清醒过来,他垂了垂头,恼怒地说:“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陆弛的眼角不由得湿润了,但满室朦胧的雾气隐藏了他的悲伤。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的。他拿起毛巾,拍拍周晏礼的肩膀,示意他伸出手臂。
周晏礼心有不安,拽着毛巾说:“我自己来吧。”
陆弛却摇摇头,执意要帮周晏礼擦拭身体,温柔的声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是,周晏礼不再推脱,他张开双臂,任由陆弛为他擦去身上的水。
因为在浴室中冲了太久,此时周晏礼的皮肤通红,起了一层的褶皱。
陆弛的动作很轻柔,他神色认真而温柔,像是对待一个脆弱的孩子。最后,陆弛蹲在周晏礼的身前,连他脚腕处的水渍都擦得干干净净。
周晏礼忽然俯下身来,将陆弛环抱。
就着这个拥抱,陆弛站起身来,两人一个赤着身子,一个穿着湿溻溻的衣服,却谁都不在乎。
这一刻,他们只想用力地拥抱彼此。
直到很久很久。
这晚,他们没定闹钟,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后,才定了返程的机票。
周晏礼的病是离不开药的。不单是每日要吃的几种缓解精神障碍的药,若是出门在外,最好还要备着安眠药。
昨晚,正是陆弛喂周晏礼吃下了最后几颗药。
回到家后,趁着周晏礼洗澡的空档,陆弛把两人的行李规整好,又突然想起那几盒吃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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