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着他想象中的爱人,依恋他,需要他。
时至今日,在这段腐烂的感情中,陆弛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更疲惫一些,还是周晏礼更沉重一些。
或许还是周晏礼更难熬吧?
毕竟,自己每一次对周晏礼施加的禁锢,每一次不受控制地看向他右手腕时的目光,还有那逃避的眼神,都提醒着周晏礼那场改变了他们彼此命运的车祸。
明明周晏礼早就已经走出来了,是陆弛固执地将这场事故刻入他们的生活,用他错位的爱,一遍遍宣扬着周晏礼的不幸与惨淡。无孔不入,躲都躲不掉。
如此想来,也无怪乎周晏礼决心抛下这段感情,非要重新开始。
直到今天,陆弛才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周晏礼是个精神病人,生理性的、器质性的,没有良药,更无法治愈。然而可笑的是,陆弛现在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也病得不轻。
这些年,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可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伤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陆弛抬起脸来,眸中尽是心疼。
周晏礼低头苦笑。
当初他发生车祸后,陆弛一心扑在了他的身上,亲自在医院照料了几十天,不假人手,几乎到了不寝不食的地步。
每次为他擦拭身体、目光扫过他身上的伤疤时,陆弛都会将头微微撇开,半阖上双目,不敢细看。
每次周晏礼让他回家休息时,陆弛总会皱起眉头,固执地说自己不累。
可他又不是铁人,又怎么会不累?
就连同一间病床中的病友都劝陆弛请个护工交替着照看,可陆弛却什么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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