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嘴唇上下启合,透过门窗,他隐隐约约看到急诊中形色匆匆的医生护士,心愈发没了底。
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地那样淡定,只是在母亲身边时,他只能强撑着做一根纸画的定海神针。
医院的走廊中,飘散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儿。饶是陆弛用围巾遮住了口鼻,可这呛人的味儿还是能顺着毛绒的间隙钻进鼻腔,再由鼻子延伸至大脑,搅弄着他紧绷的情绪。
陆弛不断地踱步,心中的弦也越绷越紧。
只是一个慌神,陆弛便掏出了手机,鬼使神差地拨打了周晏礼的电话。
电话拨出的刹那,陆弛忽地回过神来,但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太多,耳边就响起了周晏礼低沉的声音。
在这转瞬即逝的瞬间,他没想过自己与周晏礼已经分了手,没想过远在千里之外的周晏礼能做些什么,甚至没想过自己凌晨拨通前男友的电话会不会是种打扰与冒犯……
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一样,对于陆弛而言,当他脆弱时、紧张时,想要听一听周晏礼的声音就是刻入骨子中的本能。
这是他们之间用十五年培养的习惯,又岂能一朝一夕更改?
于是,他听从了自己的本能,对周晏礼说起了父亲被推进急诊的事情。
想到这里,陆弛鼻尖一酸。昨晚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周晏礼便不远千里地连夜赶来。
在自己这里,周晏礼永远是最可靠的后盾。
陆弛的目光停驻在周晏礼的身上,他愣了一瞬,问道:“晏礼,你身上怎么这么湿?”
说着,陆弛站起身来,他的手刚一碰上周晏礼的大衣,便被湿冷的水激到。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