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礼听出了陆弛的困倦,纵有千般不舍,可他最不舍的还是陆弛太过辛苦。
于是周晏礼柔声问道:“困了么?已经很晚了,快睡觉吧。”
陆弛没有回答。就在周晏礼以为他已安然入睡时,陆弛突然喃喃说道:“我不困,我不想睡觉。”
周晏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自然听得出、想得透,陆弛是因为太过想念他才会如此。
今夜的美妙不过是场短暂而温柔的误会,是月色的诱导与酒精的戏弄,等到明日太阳出来了,一切都会消散殆尽。
陆弛强打起精神问道:“晏礼,你不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欢那个小伙子么?”
他声音轻快,干脆利落地说:“傻子,我当然不喜欢他了。”
周晏礼呼吸一滞,心也跟着化成了糖水,却又忍不住追问:“那你怎么对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的拒绝了,陆弛腹诽着。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耐心。
“那天晚上,在拉萨的篝火晚会上,我对他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其他任何人的伴侣了,因为爱一个人很累,相爱也很累。”
陆弛的这番话无异于表忠心了。可周晏礼却丝毫不觉得庆幸,反而心中涌动起淡淡的悲哀。
他宁愿陆弛还有爱的热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说,相爱很累。
陆弛本可以拥有大把的激情,挥霍美好的热情,却在三十多岁的年纪被黑洞一样的自己吸走了全部的能量。
这都是他的错。
周晏礼捂住生疼的心脏。他将电话听筒放远了一些,唯恐陆弛听到他粗重而凌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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