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过去,更是乱上加乱。
二夫人掩着帕子, 守在崔三郎床边直掉泪。
崔三郎用了针灸, 歇了好大一会儿才睁开眼,他一把抓住了二夫人的袖子,声音嘶哑:“母亲, 是不是你做的?”
二夫人原本正在掉泪, 一听,瞬间绷起了脸:“船只是你挑的,护送的人也都过了你的眼, 就连日子都是你择定的, 同我有什么关系?夏日水面本就多事,何况是撞上暗礁,你不信便自己去瞧瞧那船上的漏洞,听说正是被磕坏的,都是命数罢了。”
都怪他?
崔三郎慢慢松了手,忍不住自责, 可转念一想:“母亲不是一直厌恶表妹吗,当真不是你?”
“那是我的亲侄女, 我难不成是铁石心肠吗?”二夫人眼中噙着泪, 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崔三郎不说话了, 毕竟是他的生母,他不好用过多的恶意揣测。
“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表妹早上还好好的同我话别,如今竟是连尸首也没找到, 怎么偏巧让她给碰上了?”崔三郎又悔又气, 趴在床沿咳了起来。
二夫人连忙叫了痰盂, 又伸手拍了拍他:“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陆丫头命不好,我安排人多做几场法事,再给江左多送些银钱,想来陆丫头在地底下也能安歇了。”
“可表妹还那么年轻……”崔三郎一想起来,仍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人毕竟已经走了,你伤心又有何用?倒不如打起精神好好料理她的丧仪,也算对的起她了。”二夫人又劝道。
崔三郎没办法,只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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