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他看着困顿的太子,忽然想到了兄长。
兄长当初是否也曾这样发问过?
想来大抵也是有的。
他尚未回答,太子也想起了崔氏过去的传言,摇摇头又不让他回答:“此事孤不该问你,你兄长若是还在,兴许会与孤有三分共鸣。”
“既生瑜,何生亮也?”太子喃喃地道,拍了拍他的肩,“孤有时当真羡慕你。”
崔珩没说话。
若他是一个一心只想争权夺利的鼠辈,像六皇子一样,他或许是该高兴。
但他和六皇子又不同,正是顾念着长兄之谊,他夹在父亲和兄长之间,行事不能风头太过,又不能失了风骨,这些年来的艰难未必比兄长少。
然而旁人未必看的到这些,崔珩也从未提及,只是平静地道:“殿下文韬武略,品性端庄,是大位的最合适人选,圣人扶持六皇子,或许也只是为了砥砺殿下。”
“砥砺?”
太子嗤了一声。
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安慰的说辞罢了。
圣人多疑,便是没有六皇子,也会有七皇子,八皇子,当年突厥来犯,事发突然,崔将军刚从南疆回来,又被派往西境,人马皆疲惫,很难说没有刻意消耗崔氏的意思。
往事难堪,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
一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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