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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病愈的时候,果然传来了惨烈的消息。
可被激怒的突厥仇恨的人是他,突厥设计的人也是他。
无数次深夜梦回,崔珩总是在想,若是当时他没有伤腿,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然而没有如果,死的人的的确确是他最不愿伤害的兄长。
其实事情原本不该发展到这种程度的。
只要陆雪衣及时还了车,他的腿伤不会恶化,兄长也不必替他出征。
但陆雪衣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她或许是害怕回去再被那些人报复,或许是想送垂死的母亲最后一程,不愿折返。
总之,无论是为了何原因,是否有苦衷,是她让他的腿伤难愈,间接害了他兄长一条命。
即便他愿意淡忘了腿伤,忘记她忘恩负义一去不回的事,但兄长的命岂是那么容易忘却?
崔珩从她委屈的脸上移开,眼神一凛,漠然地转了身。
雪衣全然不知短短这一瞬间二表哥千回百转的念头,她只是隐约觉得,二表哥似乎心情极为不好,看着她时那眼中深沉晦暗,似乎藏了极为汹涌的情绪。
在这个时候,雪衣实在不敢再激怒他,只得硬着头皮碎步跟上去。
出了门,天色已经晚了。
这时候若是当真去野祭,定然是回不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上了两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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