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雪衣来不及深想,忍着红涨的脸将那根带子一把握在了手里,藏的严严实实的。
再展开那信封,上面只写了“明晚,亥时,后山”几个简略的字,一如他少言的性格。
所以,二表哥这是要她出去幽会?
雪衣盯着那纸上的字,想看出他到底想做什么,但那纸上并无别的信息了。
只有那字迹,力透纸背,一撇一捺,刀削斧凿,锋利逼人。
只匆匆扫了一眼,她都能想到二表哥写下这些字时的怒意。
雪衣不敢再看,连忙把那信和系带都丢到了火盆里,嘱咐晴方烧了个一干二净。
晴方余光里看到了纸上的字迹,觑着她通红的脸,担心地问道:“那娘子这是不去?”
雪衣踌躇了片刻,才摇头:“不去,若是清邬院那边还派人来问,你就说……说我大病未愈,尚且不能下地。”
落了一回水,娘子就对二公子避如蛇蝎,晴方料想她一定是被欺负狠了,于是也不敢多问,只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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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亥时,后山的柏树林里。
杨保垂着头守在林边,从月升等到月上中天,那小路尽头却始终不见有人来。
他悄悄抬眼去瞧二公子,只见他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点点沉下去,一双眼更是比漆黑浓稠的夜色更深。
崔珩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转着手边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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