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骇了一跳,忙跟在对方身后追着问。
对方并不答她的话,一径闷着脑袋脚步飞快地进屋,甚至在她追到之前便反手锁了门。
“师兄?”
从前师兄流眼泪,只在病得难受的时候,再要不就是……生她气的时候。可按理说,师兄现在既不会发作,也不应该生她这个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的人的气,那到底该是为什么呀……
她一时半会急得更热了,又拍了拍门道:“师兄,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讲讲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里头也没有动静。
柳千千退开些,脑袋转得飞快,她今早出门时恍恍惚惚,忘了带自己的小挎包,也没个趁手的工具好撬锁,可她又直觉自己此刻决不能放着师兄不管……
抱臂捶着脑袋想了片刻,她眸光忽然滑到了一旁开了条缝的窗子上。
对啊,她都忘了,她从前不是经常用这个的嘛,还可以翻窗子啊。
她刻意轻了手脚,慢慢踱步到窗边,趁着那条缝往屋里看。
因师兄关了门,窗子如今也还掩着大半,房中有些暗。她目光循着窗缝四下转了一圈,竟都没瞧见人,难不成,师兄是进了内室?
她正想干脆将窗子撑开些翻进去找,忽听右侧传来了一道低低的暗哑嗓音。
“……不准进来。”
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