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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正想顺势一脚踩陆行脸上,但最终还是顾忌他的脸面,“你还是赶紧走吧。”
最是虽然这样说,但陆行领着人马一走,她又徘徊在城关之上一直眺望到再见不到军队激起的尘土为止。
半月后,宁远关的捷报传到了京城,陆行救回了定远侯父子,也重创了北部联军,杀掉了赫赫折部首领多兰的弟弟扎和瓦,而多兰却领着残部逃入了漠北茫茫荒原里去了,至少十年内再无力组织南下。
然则信使同时带给新君康元帝的还有征北大将军的印信和调兵的虎符。
“皇上,征北大将军请辞,已经离开了大军北上了,他说想去帮皇上勘探北边儿的虏情和地况,绘制北部舆图,归期未定。”随同信使回京的定远侯向康元帝禀报道。
康元帝苦笑,“这陆卿,是怕朕飞鸟尽,良弓藏啊,他小看了朕了。”
底下的人都不敢接话,主要是陆行此次如果归京,那功劳给个国公怕都是亏待功臣。自古功高震主的大臣都没有好下场,何况陆行的年纪还那样年轻。
定远侯道:“皇上,征北大将军还年轻,等他游历完漠北,回朝时一定还能为皇上效劳。”
康元帝只能点头。
却说陆行领着长孙愉愉离开大军北上,少不得问一句,“愉愉,你怪我么?”
长孙愉愉道:“陆九,你早就想到今日北上的吧,所以才死活把我也给捎上,你是懒得再回京接我是吧?”
陆行笑道:“知我者县主也,若是回了京再出来就难免显得皇上凉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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