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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行为何夤夜偷偷摸摸地回来?这就都是过年惹的祸了。
过年是团员之节,家家户户阖家团圆,便是出门躲债之人除夕夜也会归家,但在外为官的却不能离开治所。若是拖家带口的官员却还好说,似陆行这种独自一人的却难免想家。
陆行以前也不乏在外过年的时候,但都是热热闹闹的,唯独今年……
这时候一般其他官员会呼朋引伴,甚至招妓囿酒,知府衙门也有那会来事儿的官员来请陆行同乐,只是同乐之后晚上还不是一个人睡清冷的被窝。
长孙愉愉没去建昌之前,知府衙门内宅那么破烂,陆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的,一个人过着也挺充实。
但如今再回内宅,就觉得完全没了人气儿,十分地凄凉。这种感觉还不是陆行独有的,青老这些日子就没少在他耳边嘀咕过,说是这内宅没个妇人还真是不行。家不成家了。
打开卧房的门,一屋清净,真真是叫人寂寞难耐。陆行才会脑子一热,留了泉石在衙门里支应,自己偷偷摸摸地回了琅玕院。
屋子里多了个人,又弄出那般动静,在外头守夜的莲果自然就惊醒了。再仔细一听那动静儿,可是不得了,莲果慌忙地在门口喊了声,“县主。”说话间就要推门进去了。
长孙愉愉好容易被放出魔爪,气喘吁吁地冲着门口高声道:“我没事儿,你去睡吧。”
莲果却没走,生怕是歹人挟持了长孙愉愉。
遇着这种忠仆,陆行也无可奈何,只能压着嗓子道:“是我回来了,别跟其他人提及。”
莲果这才退下,只心里却也犯了嘀咕,这姑爷的三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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