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何事,管家如此急切召集府兵,竟惊扰了公子,他看见公子食欲不佳,面色苍白,想到公子刚醒来忧愤之下吐了血,身体虚的很,吃这么点,腹中空虚,如何服药,便劝他多吃点。
他也不想直面公子,毕竟昨晚他俩可是“为虎作伥”了,公子一醒来看见他俩面色一变就动了怒,不染精得很,早早借口端药跑走了,繁花似锦不傻,个个低眉顺眼,对一尘的示意只当瞧不见,就当个只知端粥递水的工具人,恨不得离怒火中烧的公子远点,公子的眼刀别往这边刮就好了。
呵呵,这时候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婢子了,一尘心中冷笑,没奈何,“恶人”只能由他顶着冷飕飕的杀意来当了,不然公子的身体状况要是急转直下,主子回来肯定要问责他们。
卫安怀喘了几口气,知道他若不吃完,他们便会如他刚才那样逼迫他,若不吃,便强灌,他心中既怒且悲,连最可能的自戕都无法做到,明日沉云之归来还不知如何折辱他。他虚弱无力,只能任他们摆布,服了药丸汤水后,不出所料神思困倦,又睡了过去。
房中的婢仆这才松了一口气,公子睡了一日,滴米未进,身体又虚,真怕出了什么事,这才先礼后兵,万幸公子没心力跟他们一一计较,顺利过了今天。
呼呼寒风凛冽刮过东营,血腥气随之扩散开来,荒野里蛰伏一个冬天的野兽蠢蠢欲动,但皆止步于东营附近,贪婪的眼珠子充满了忌惮,还有几分人性化的踌躇,这并非是它们通了人性,而是大门外死透的同类尸体,让它们警觉,这是一群强大的对手,此起彼伏的低吼于荒野响起,空气中令兽类厌恶的气味越发浓重,压抑了它们对食物的渴望。都城方向,一队人马正在疾驰,依稀可望见营地的火光,前方兽类的眼珠反射着月光,好似亮晶晶的明珠悬于野地,吓了他们一跳,忙急挽连弩,射杀出一个缺口,几息之内冲入东营。
然而营内的断臂残肢,余烬残存的场景未吓到久经沙场的士兵们,反倒将护卫在队伍中间的文官们吓得面无血色,神色异常苍白凝重,一肚子疑惑,东营怎么会变成这样,莫非是北戎残部造成的,北越境内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祸事了,可想而知侯爷会如何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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