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出现在眼前,推门而入,精致小巧的花园显出几分眼熟——正是之前那次严大龙秘访,安置了皇太孙赵浚的院落。
里面寝室,屋子大门半掩,沈逐推门进去,纱帐层层叠叠。
有人躺在纱账后的床榻上,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待沈逐掀开帘子缓步而入,躺在床上的人才似刚被惊醒,挪动了几分。
有一人正擦拭着躺在床上皇太孙赵浚的手臂,见他回来,半跪在床畔,仰头看他:“大人回来了。”
那人半撑起身体,却正是严双林。
此时若谁在来瞧他,已丝毫看不出林奉安的模样,比起谒陵之时,他身形已抽条般拔了起来,双腿修长,少了些少年态,谒陵之乱让他心思也迅速地成长,在养心殿行走数月后,青涩少了些许,多了几分坚毅。
这样看他的侧脸,沈逐甚至觉得落难后历经磨难的赵渊也许也就是这样的仪态。
仆随其主。
大约是对的。
“这两个月,暗地里寻访了许多名医,也找了不少药材。皇太孙都并没有起色。”沈逐说。
严双林点了点头,将锦被又在昏迷的赵浚肩窝处掖了掖,这才站起来,作揖道:“多谢大人。”
沈逐不知道他在谢什么。
他虽不曾亲手杀了太子,却也侮辱了太子尸体,是行刑的帮凶。
这样的谢意,尤为刺耳。
他遂道:“进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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