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谢太初身体欠佳,只能乘车。北山山路炸得面目全非,亦无法让大部队经过。故而绕行。
走到白海子时,马队在海子中汲水,赵渊掀开马车竹帘,去看远处的北山。过了一会儿道:“北山一战,杀了韩传军部队近万人,逃窜两三万……又收缴五千。伤残数量亦难以计数……这些人也都是我大端的子民,这些人也不过是受了军令,不敢不战。死了的都有妻子儿女,伤残的回家后拿着那点抚恤金生活亦难以为继……我以前说着要救眼前人,要救百姓……可这些人难道不无辜?是我过于伪善?”
“殿下过于苛求自己了。”
赵渊摇头,抬眼看谢太初,又问:“我近日时常在想,是我错了么?”
“殿下没错。”
“若我没错,北山这些人又有什么错?凭什么他们便要为了我一人的打算而死。北山山坳中万人尸骨未寒。他们的家人又何其无辜。”赵渊摇头,“我口口声声说要救天下人,要救身边人。可又将这些无辜的普通人弃之不顾。我与赵戟……真的有分别吗?”
“若殿下因为怜悯他手下军户,而放过韩传军。那么开平屠城时死去的数万百姓去哪里说理?”
赵渊愣了愣。
“刀剑无眼,若战场上殿下因仁慈放过对方,那么以韩传军五万军力,会对咱们肃王军心思手软吗?麾下六千人马,又何尝不无辜?”
“太初你曾经说过:‘如于一人、于数人、于千人万人的慈悲,对这天下苍生的兴亡于事无补。若不能保这天下安宁稳定,便是置苍生万代于水火之中。’”
“殿下记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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